在武汉监狱发病,刑满释放后从武汉抵京后确诊,61岁的黄登英近日引起舆论震动。
「黄登英和我老婆在一个监区,武汉女子监狱十一监区二分监区。」赵强跟「偶尔治愈」诉说对妻子的担心,「活着就好」。
「2月24日,村里通知老公健康。2月26日,司法局通知我,老公确诊了。」山东任城监狱一名服刑人员的妻子赵瑞跟「偶尔治愈」说。她和许多犯属,自疫情爆发以来,一直希望能接到家人报平安的电话、获知确诊家人的治疗情况,她们的诉求屡屡碰壁。
随着2月21日消息的披露,监狱干警和服刑人员群体被骤然推上了热搜,掺杂着情绪的舆论一波波涌来,铁窗那边沉默以对。
据报道,截止23日,武汉女子监狱确诊数最多,达例,济宁任城监狱确诊例。此后按规定,监狱疫情并入武汉市等地统计,不再单列。
同期全国新增确诊病例为零的地区已经突破20个。全国疫情好转之时,为何戒备森严的监狱病例剧增?
「武汉女子医院不到米,医院人员是同一个公交站,在全面封闭前,可能就已经导致了病毒输入。湖北汉津监狱、浙江十里丰监狱、山东任城监狱发生疫情,都是由于个别干警接触湖北疫区人员之后不如实报告,隔离不彻底,导致输入性病例。」司法部副部长熊选国于2月26日举行的国务院发布会上介绍。
有犯属表示「希望监狱能给确诊服刑人员保外就医等机会」;有狱警家属感叹,监狱干警工作强度超负荷,结束封闭出监的日期一再延后,五六十天见不着家人。
「偶尔治愈」联系了二十余位监狱干警、监狱医生、服刑人员家属、狱警家属,试图还原事故背后的人情冷暖。
上一次「战时状态」,还是非典
这个春节,对湖北荆州人刘霞蔚来说,格外难熬,打击接二连三而来,孩子早夭,丈夫入狱,年夜饭也变得没了生气。
这是刘霞蔚结婚的第7年。1月8日,她丈夫从沙市区看守所押往监狱,被判13年。在丈夫入狱后第13天,刘霞蔚才知道他在汉津监狱。入狱头三个月是集训期,无法探监会见。
也是这天,在武汉,郝风楼29岁的女儿从孝感看守所被移送到武汉女子监狱。「她们一起入狱有12个同事,都是因为电信诈骗。1月14日有人去看他女儿,我女儿便托人告我,她没钱用,入狱时不允许带钱。」郝风楼跟「偶尔治愈」说。
武汉女子监狱,始建于年北洋政府时期,保留了旧式建筑体,是中国建监历史最久的监狱之一。
「服刑人员家属之间一沟通才知道,家人被提走时,当地看守所未曾通知我们。我妈是1月20日离开黄石第一看守所的,没有收到任何通知,我一度不知道妈妈到哪了。」河南姑娘乔尤野对「偶尔治愈」说,她辗转打了二十几通电话,问到妈妈去了武汉女子监狱。
服刑人员和家人的联系,只有探监、电话、书信三个渠道。和很多监狱一样,任城监狱每周三探监,一个月可以探监一次。电话是每个月两次,一次五分钟。
「我和他是事实婚姻,但还没有领证。按照《监狱法》第48条规定,只有亲属和监护人才能行使探监权,所以我不能去监狱看他。」赵瑞说,自从丈夫由看守所押往任城监狱后,她已经13个月没见到孩子他爸了。监狱不允许外来物品,之前赵瑞给丈夫寄过书,被拒签了。
在与任城监狱同医院,七监区(医院)一级警员在进行狱内消杀防疫,他每天背着近50斤的喷雾器,每天行走两万多步。图源:济宁鲁西监狱官方